切,劳伦斯不禁也感到一阵后怕,被那怪异的感觉一点点的侵蚀吞没,就像陷入平静的深海之中,一切都是死的、灰的。
劳伦斯的目光随即看向疫医,那镜片之后的一片黑暗,难以确定这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或者说,是否为人。
“可洛伦佐活了下来,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使圣杯血肉十分平和的融合进身体之中,哪怕是我也做不到,更不要说一个普通的猎魔人了,而这只能说明他并不普通……”
在那场死斗的最后,燃烧的火雨之下,那张向自己怒吼的脸。
“是他。”
劳伦斯轻声念叨着。
“谁?”
“我最值得骄傲的学生。”劳伦斯说。
“被冠以梅丹佐之名的猎魔人,又或者说……047。”
疫医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再次追问道。
“所以呢?我记得你说过,梅丹佐猎魔人都死在了圣临之夜中,可他活了下来……”疫医说着发出阴冷的笑声,“在死亡的恐惧下,作为首领的他也逃掉了?在旧敦灵苟活至今?”
劳伦斯面色犹豫,他摇了摇头,又轻轻首肯,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我……我在怀疑,虽然仅仅是怀疑,但也足够令我警惕了。”
“什么?”疫医越发听不懂劳伦斯的话了。
劳伦斯坐正了起来,他直视着疫医那厚重的镜片,试图在那黑暗之中找到疫医的双眼。
“这是一个不算太长的故事,有关于我现在所怀疑并警惕的一切。”
“你说吧。”短暂的迟疑后,疫医说道。
窗外的天空依旧是那样,淅淅沥沥,数不清的雨滴从天而降,带来冷彻的同时,也如散落的潮水般,把那些过去都带了回来。
劳伦斯叹息着,有些怀念,但更多的敬畏。
“他的故事,洛伦佐·美第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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