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着他所有可以触摸的按钮与操作杆,他用力的活动着身体,可剑舞者难以回应他的指令。
锋利的钢羽刺入内部,划伤了夜枭的腰腹,随着它的抽离,鲜血混合着机油,碎裂的齿轮与线缆如同内脏般被其从剑舞者的体内抽出。
外置装甲此刻毫无作用,尖锐的爪轻而易举的将其从甲胄上剥离,臃肿的剑舞者逐渐瘦弱了下来,它就像被豺狼包围的巨像,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不断啃食着自己,直到自己死去。
护甲、机械、线缆乃至整个手臂,被黑天使粗暴的撕下,一同损毁的还有大半的身体,甚至从那破碎的缝隙里,能看到其中的夜枭,黑天使仿佛食尸鬼般折磨着这尚未死去的骑士,直到将那几乎停滞的蒸汽引擎整个抽出,就像废弃的机械般,随意的丢到一边。
失去了动力,剑舞者彻底的死去了,夜枭也被困在了这钢铁的坟墓里,他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理智是思考这些了,只是借着半残的面甲,仰视着那爬伏在这尸体上的恶魔。
下雨了,红色的雨,一同溢散的还有那红色的雾气,它们缓慢的渗进这钢铁的坟墓里,笼罩着夜枭。
此时夜枭才真实感受到了两代甲胄之间的差距,可以说全武装剑舞者已经逐渐逼近了三代甲胄可以做到的极限了,而一代甲胄……它似乎没有极限,或者说当它抵达极限时,那是净除机关也不愿看到的画面。
锋利的铁羽缓缓垂落,只要在贴近一点便能轻易的杀死夜枭,他呆呆的望着死意的铁,直到那铁羽停了下来,紧接着拘束器上那些银白的铆钉凸起逐一缩回,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散发着狂气与死意的黑天使如石像般僵住了。
血肉牵扯着钢铁,它们逐一裂开,从胸口一直延伸至小腹,仿佛是张开的血盆大口,盖革指数开始下降,猩红的灯光被莹绿色取代。
男人费力的从这血肉的巢穴从爬出,粘稠的血肉还联系着他,但很快被他粗暴的撕开,不过每撕掉一条,便有着奇怪的剥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