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谢…谢…衫原哥哥…”
真明接过模拟习题,魂魄从嘴巴飘出来,摇晃着走回客厅,留高杉原一个人在门外杵着。
高杉原将缓慢目光看向屋子内的一对夫妻。
真明的父母。
扎着长发的母亲惠秀在打扫着家务,地中海发型的父亲石上双腿搭在茶几上,一直盯着手机,时不时扫一眼同样在客厅的惠秀。
惠秀脸上洋溢着微笑:“衫原你可真贴心。我刚才还在愁着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真明的周末,现在看来真明以后的周末都有安排了。”
听到妈妈的话,真明的脚步一滑,差点摔到。
“对了,衫原你不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吗?”惠秀走到门前,向高杉原邀请道。
高杉原没有生气的死鱼眼松拉着,有意无意地往石上头上望去,一串只有他能看见的数字浮在石上头顶。
负熵:
“啊?不用劳烦你们了。”衫原回过神,向惠秀微微摇头。
餐厅的餐桌上的碗筷只有三副,饭菜也是刚好三人份。
不难看出这只是一句客套话。
惠秀看着这张明明很俊,但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有些惝恍。这两周她还没见到高杉原的表情有任何变化过。
某度说,脸部没有任何表情多半是患上一种叫肌肉退化的病,脸上只能出现一种表情,整张脸会慢慢硬化,最后慢慢变成癌症。
明明是一个年轻小子,好好的怎么就患上这种绝症了呢?
惠秀想到这,莫名地感到一丝惋惜。
“衫原,这是两周的补习费,一共一千四百元。”
惠秀收回惋惜的目光,递出一个有轻微厚度的信封。
“谢谢。”高杉原直接将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
“你不用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
回答很简单。
惠秀嘴角笑笑,“真希望你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