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活下来,活下来,求你了,求你了,没有你我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那份庆幸之情瞬间烟消云散,变得百味交杂,我从来没见过高弱梨这样子哭,而且是为我。”
护士将她拉走,她整个人没了魂,丢了魄。
病房里我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医生一边摇头一边走出病房,要告诉她这个噩耗。
我看着高弱梨,再看了看自己,视觉开始模糊——我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死了。
但我感觉我和她之间可能真的没有好好了解过对方,无论如何,一切还不能结束,不然那个罪人就是自己了!
我看着自己床上即将逝去生命力的肉体,铤而走险地冲了回去,每往那靠近一步,就像迈过一重荆棘丛生的铁圈,将我的灵魂刮得遍体鳞伤,血肉溅落。
最终,我还是回到身体里面,也成为里世界的恶灵,因为执念,想活下去的执念。”
当高杉原说完这一段话后,语气变松许多,长长地松一口气。
“那是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了。高弱梨当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决定着她公司的成败,听到我出事后她立刻丢下一切,从会议室跑过来。
会议没有她,最重要的业务被竞争对手抢过去。
我活了过来后,她那半个月里天天陪着我,没管公司,公司后来做出了错误选择——很大原因因为那次会议,破产倒闭,她欠下三百多万的债务。”
高杉原说着,鼻尖一酸:“后来,我和高弱梨相处时间变多了,我们发现我和她之间并不是没有话题,一切都是时间和沟通问题,她也是第一次当母亲。
我们聊了半个月,像畅聊前半生的两个老头,所有矛盾都在其中涣然冰释。
高弱梨一直专注事业是希望直接把我以后的道路给打通了,她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我。
当然,她在外边也没有家庭,只不过是我不问,她不说,从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