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着营养补充和身体的恢复,在逐渐提升回训练大纲的水平。
经过一段时间的条理,现在大多数人的身上都开始长出了肉,新发的军装也开始撑得住,不再像是之前,竹竿挑大旗那一样了。
“行啊,那过会儿跑圈的时候,喊得可得响点儿,别婆婆妈妈,像个大姑娘似得。”王大锤拍了拍排头的人,“至少比前边的班喊得响!”
带新兵的日子是艰苦的,铁锤知道,要把大字不识一个的新兵练成一个知道令行禁止的战士有多难。当初在奉军的时候,所谓的新兵训练大约就7天,将一群半大小子带到一起,然后告诉给他们怎么端枪,怎么扣扳机,怎么上子弹之后,就匆匆地丢进了战场里,美其名曰在打仗中学习打仗。
结果就是大量的死亡,活下来的才能成长——这种养蛊式的办法,可不会培训出什么杀人不眨眼的精英,就铁锤自己的经验,活下来的大多是跑路足够快的油子。
哪有把新兵娃娃直接送上去当炮灰的说法。
王铁锤喊着一二一,带着一队新兵蛋子们绕着操场跑了几圈。不多久,充作食堂的平房里就飘出了香味。
是白面!
准确的说是烤馕!王铁锤见过炊事班热馕的活儿,他们往往会把一饼饼的馕斜着叠成一排排,就像是朝着屋顶上摞瓦片似得,然后放进在黄土里掏出来的无烟炉里热着,炉子的顶上,往往炖着一锅面汤,或者是一桶米粥。
加了香油的咸烤馕会在热风和火烟的熏燎下再度迸发出香味,洒在表面的葱花和芝麻则会传递出让人头晕目眩的鲜味,仿佛,下一秒咬下一口去,伴随着坚韧的嚼感,幸福的油脂和面粉就会占据整个身体,激发一整天的活力。
奉军的时候,可是一天只有两餐的!
他觉得,自个儿的馋虫,就仿佛春夏时节泡在水田里的稻苗,顺着阳光,直溜溜地向上蹿了起来,顺着喉管,撩拨着自己的神经。这种神力,好像早晨应该起床下地干活时候,带着魔力的火热炕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