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瓜咸中带甜,还有一些辛辣的口感,解去了麻油红油的腻味儿,还回来一口清爽。
啊,组织,对不起。
面对组织给的“糖衣炮弹”,铁锤同志开始快速地沦陷下来,他快速地剿灭面前的“残敌余党”:豆腐滑嫩而豆瓣鲜香,在舌头上滚动的时候,还能间或吃到些许细微的肉末,以及豆瓣酱里吸饱了盐分的豆子:这让人不得不咧嘴,接着寻找起碗里的汤和手上的馒头起来;绿叶菜似乎是包菜,切的细碎,掩盖着红色的香肠,就像是先前在东北老家的时候,逢年过节吃的捂白菜里那潜藏的猪肥肉一样。
铁锤同志感觉自己在融化,手和嘴的动作仿佛已经不再受到大脑控制,这仿佛过年一般的光景就像是比最醇的酒还要烈,比最旺的炕还要暖。
吃,想吃,想继续吃,舌头像是打了结,喉咙像是抹了油,本该是好好品味,细嚼慢咽的美餐就像是囫囵吞下的人参果,呲溜一声就钻进了肚子里,生不出丝毫的满足感,反而愈发变出一股催促自己再吃一口,再吃一口的冲动来。王铁锤的逐渐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变成一台机器,一台只顾着吃喝吞咽,永远不会停下的机器。
这种感觉危险而令人上瘾,但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让理智夺回了大脑的控制权——他手里的四个馒头就剩下半个了,面前的菜也吃了个精光。
这咋回事儿,这一转眼儿的功夫,我馒头……嗝……菜呢,没了?
想要发言,要先举手,这是部队里的纪律。
大锤刚刚举手,就有一位拿着记录板的文书走了过来,询问他的情况。大锤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如何觉得这些菜和馒头好吃,就有点儿急切,但是又小声腼腆地问:“同志,这馒头和菜,还能不能加一些的?”
文书噗嗤一下笑了,解释道:“平常大家都吃的饥一顿饱一顿,如果一口气吃多了,反而要生病的。倒是这位同志,4个精面馒头,三个肉菜还喂不饱你?先前咱们过草地的时候,别说面和肉了,就是野菜叶子汤都没得多少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