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在其中找到一点儿黄色的蛋碎。而说成块的,肉眼可见,吃到嘴里能够感觉出肉的纤维以及快感的肉,他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边区条件不太好,铁锤自认为还不是那些要特别照顾的伤病号,这有肉吃,不如给那些受伤没力气的同志们吃。而肉么,想必灶里的那点肉应该没法子做杀猪时候的酸菜白肉锅了,不如整点儿葱,多摆点儿韭菜,然后再和炒熟的肉馅儿拌起,包进饺子皮里。嗯,白面饺子皮不奢求了,杂粮的也成,再配点儿蘸酱,啧啧啧……
哦,饺子皮不能掺太多杂粮的,黏不起来。
等等,我怎么不自觉地开始想起怎么吃肉了?这玩意儿可是过年都不一定有的吃的玩意儿,有肉末菜吃,可就了不得了。
这一定是幻觉。
王铁锤咬了咬牙,挺胸直背坐好,这椅子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的,好像也不是铁的,光溜溜,他这一挺,差点儿没滑下来,惹得旁边的战士们差点没憋住笑。
“瞧你那样儿!晦气!有得吃还不开心!”他懊丧地自己骂了自己一句,想着想着,肚子反而更饿了。
那个有着奇怪窑洞的山包里终于走出了人,领头的居然是那位姓刘的首长。他的青灰色军装穿在里边,外边套了个白围裙,一头大汗地推着平板车,平板车上则摆着大号铁桶。后边好几位干事眉开眼笑,也都推着平板车,或者一辆分着多层,盖着一块布的推车。平板车上的铁桶或者白色箱子没什么异常,但是那个有着一屉屉钢盘,一人多高的车上,却在冒着白色的蒸汽。
靠!是白面馒头!
王铁锤登时听到了一串咽唾沫的咕噜声,要不是有着服从纪律的习惯,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站起来冲将过去的冲动了!自从离开富庶的东北,他基本就没有再次见到过这种由面粉,尤其是碾过的精面粉加水和成的,经过醒发和揉捏,然后上到蒸笼里蒸熟的白胖美味了。
而今天,从那个钢盘车子上露出来的一缕白色,是如此的纯洁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