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庭霜用剪刀划开箱子上的胶带,边划边开祝文嘉的玩笑,“虽然我们关系不怎么样,但我也不至于拿剪刀捅你。”胶带划开,他顺手把剪刀递给祝文嘉。
祝文嘉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剪刀,说:“要是我现在拿这玩意儿捅我自己一下,我们能当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吗?”
“当然不能,所以你最好别捅。”庭霜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是他本科时候的衣服,秋冬季节的,他从里面拽出一件外套丢给衣着单薄的祝文嘉,“我的旧衣服,你要试试么。”
祝文嘉套上那件衣服,把手缩在袖子里,觉得很暖和,穿了一会儿,甚至还有点热。
“这什么破衣服,也太丑了。”他闻了闻衣袖,“这是什么料子的?”
“嫌丑你别穿。”庭霜说。
祝文嘉不吭声,把脖子和下巴也缩进外套里,只露出一个头顶和半张脸。
庭霜拿过剪刀,继续去拆其他几个纸箱。
祝文嘉在一边看庭霜动作,问:“你搬回来住吗?”
“不吧。”庭霜拆开一箱子旧教材和漫画,一本一本往外拿,“租的房子离公司近。”
“但是离家远。”祝文嘉说。
庭霜没说话。
祝文嘉又说:“爸希望你住家里。”
庭霜指了一下地上的漫画书:“你要么?”
祝文嘉看了一眼房里的书架:“放你房里放我房里不都一样吗?”
“也是。”庭霜说完,去拆下一个箱子,拆开发现是一些杂物,其中有个扁了的足球。他拿起来掂了掂,又去箱子里找充气泵。
“搬回来吧。”祝文嘉走到庭霜身边,喊了一声,“……哥。”
庭霜给足球充完气,才说:“我住家里,你不难受么。”
案子还在侦查阶段,翁韵宜还在被羁押期里。
“难受。”祝文嘉顿了一下,说,“你住不住家里,我都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