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庭霜尽量无视翁韵宜的最后一句话,“召开临时股东会会议应该至少提前十五天通知所有股东,可我的委托人没有收到任何通知。所以按理说,今天这个会议上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无效决定。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么?”
股东们面面相觑。
翁韵宜说:“二十年来,庭芸从没有参加过任何股东会会议,之前所有临时会议,也都没有人通知过她。难道之前所有会议上的决议都不算数了吗?”
庭霜说:“依照《公司法》,时间太远的我是管不了,但六十天内的会议,我确实可以提起诉讼,撤销决议。比如今天的会议决议。”
翁韵宜恼道:“你——”严立谦朝翁韵宜摆摆手,又安抚地看了看其他股东,然后笑呵呵地站起来,语气和蔼地对庭霜说:“小霜啊,你妈妈一向不参与公司事务,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喜欢钻研法律,这是好事,但是也不要死抠字眼。虽然你妈妈当年没有签书面协议,但是她做决定说不参与公司事务的时候,在场的见证人可不少。不是只有书面的文件才有法律效力,如果你去法院提起诉讼,那么在场的股东可都是见证人。”
他走到庭霜身边,拍了拍庭霜的肩膀,亲切道:“小霜啊,你妈妈已经不了解公司现状了,你人在国外,也不了解情况,对不对?你还年轻,现在去研发部参观参观,跟其他年轻人一起学习学习,会议室呢,暂时就留给我们这些了解公司情况的老家伙,好不好?”
庭霜像感觉被严立谦拍过的肩头有什么脏东西似的,拿手拂了拂,才慢条斯理地说:“严先生,您的意思是,我拿着15股权的委托书,参加不了今天的会议,而并非股东的翁女士,却有权参加今天的股东会会议?”
“我有你爸爸36股权的委托书。”翁韵宜说。
庭霜说:“哦?是吗?能让我看看吗?”
翁韵宜说:“凭什么?我已经向全体股东出示过我的委托书,难道还会有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