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这里你又见不到人。”
“没事,在这里我觉得安心点。”庭霜说,“再说,我也该跟阿姨打声招呼。对了,医生在吗?我想跟医生聊聊。”
住院医生姓程,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庭霜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写病历,一听对方是祝敖的亲属心里就烦。
最近几天已经有太多人跑来关心祝敖什么时候死,她背后吐槽了无数遍“人还没死呢你们可真够着急的”,可当着亲属的面还是要拿出专业精神。她放下鼠标,转过身,认真跟庭霜解释病情。
她从祝敖的高血压病史开始讲,接着讲到病人因为酒后情绪激动造成血压突然升高,大脑中的小血管承受不了破裂,这样引起的脑出血。
“这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中风的一种。”她说。
庭霜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重复:“中风……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很难说。”程医生顿了一下,继续解释脑出血后如何引起脑水肿,脑水肿又如何造成脑疝,“然后呼吸中枢受到抑制,人就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目前还需要密切观察。”
庭霜一路听下来,很久都没说话,半晌,他才说:“他不是那种喝酒不知道节制或者特别容易情绪激动的人。他知道自己有高血压,他身边备着药,他也怕自己出事。”
这是要问病人是怎么被送进来的了,但这事医生也只能听病人家属的描述,毕竟医生没跟祝敖一起吃饭喝酒。
程医生只能治病,没法解庭霜这种惑。
庭霜看程医生不说话,也意识到跟医生说这种话没有用,于是只好说句谢谢,然后起身离开。
他回到icu外,没多久,翁韵宜出来了,红着眼睛。
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庭霜有印象,那是他爸的好友,也是roborun的股东之一。
祝文嘉说:“妈我不是说了今天——”“小嘉,这是严伯伯,叫人。”翁韵宜说,“严伯伯老远过来看你爸爸,我是一定带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