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出了事,不怪人家不告诉我。”
他发了一通火,也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别人。火发完,没有了愤怒做掩饰,脆弱便再也隐藏不住,他把头靠在柏昌意肩上,低低地说对不起。
柏昌意摸了摸他的头:“去吃点东西。”
庭霜摇头。
他没胃口。
在飞机上的十一个小时他几乎什么都没吃,也睡不着,就一直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直到太阳从东方升起,升到看不见的地方。
柏昌意知道他需要的不是食物,也不是睡眠,他需要一个人去想一些事情,然后成长,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
祝文嘉和司机在机场等他们。
“爸怎么样?”一见面庭霜就问。
祝文嘉说:“还没醒。”
不是好消息,至少也不是更坏的消息。
祝文嘉看了一眼柏昌意,问庭霜:“你们吃饭了吗?我们是先去医院还是——”“去医院。”庭霜说。
“我也这么想的,估计你也没心思去其他地方。现在两点半。”祝文嘉看了一下时间,对司机说,“我们快一点。”
icu探视规定严格,只有每天下午开放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从三点到四点,一次最多两个人探视。
车上,祝文嘉坐在副驾驶,庭霜和柏昌意坐在后排。庭霜看见车上放的照片,一张小小的合照,祝敖,翁韵宜,中间是小时候的祝文嘉。祝文嘉出生以后,每年他们都要拍全家福,庭霜从小就不肯去,祝敖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肯去。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和翁韵宜关系缓和了,也愿意跟祝文嘉玩了,但他们都习惯他不去照相了,没人再问他要不要去拍全家福,连他自己都觉得全家福里加了他反而别扭。
现在他看到车上的全家福,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没有家的人。他父亲有自己的家庭,他母亲也有自己的家庭……
“ting”柏昌意喊。
“嗯?”庭霜回神,低头看见柏昌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