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电话过来,一边解领带一边说:“嗯你说。”
庭霜盯着柏昌意解领带的手,喉结微动:“……说什么?”
柏昌意说:“白天你说有事跟我说。”
“哦哦……”庭霜反应过来,他白天是想找柏昌意说徇私那事来着,但是现在一接电话就直接提那事好像又太突兀,“就是……嗯……要不我们还是当面说吧?”
柏昌意从屏幕那边看着庭霜,说:“现在不就是当面么。”
庭霜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能去你那里吗?我骑车过来挺快的。”
这么坚持,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柏昌意看了一眼时间,说:“我过去。”
“不不……其实……”庭霜一想到柏昌意忙了一天还要开车过来,就觉得太麻烦他了,“要不还是算了,我明天也有课,之后……我再跟你说吧。”
“ting,我不喜欢把问题拖到第二天。”几句话间,柏昌意已经开了车库门,“我去开车。等我十分钟。”说罢就挂了视频。
庭霜穿着人字拖出去,撑了一下院门旁边的矮墙,跳着坐上去等柏昌意。
柏昌意在车里就远远看见了路灯下坐在墙头上的庭霜。
年轻的男孩在夜风里晃着腿,一只拖鞋掉到了地上也不在意,就一个劲儿地跟他招手。
好像生怕自己的笑颜还不够让人瞩目。
柏昌意停好车,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那只拖鞋捡了起来,递给庭霜。
庭霜看着柏昌意俯身的动作,呼吸停了一瞬,有些发怔地接过那只拖鞋,穿好,从墙上跳下来。
“我们……散个步?边走边说?”庭霜说。
“嗯。”柏昌意应了一声。
“往那边走七八分钟,有一条河。河的一边有草地和树林,那片树都很高很直,早晨和傍晚有阳光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庭霜说,“不过我没这么晚去过。”
柏昌意说:“嗯我知道。那边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