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柏昌意现在那姿态,气得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骂人了,“我就穿了这么一条裤子过来,你就不能让我把裤子先给脱了?现在我穿什么啊?穿你的?”
柏昌意翻了一下排骨,说:“我的不合适。”
庭霜怒道:“那我穿什么?光着?”
柏昌意微微勾了一下唇,说:“我不介意。”
庭霜盯了柏昌意的侧脸半天,这无框眼镜,这眼镜链,这高领毛衣,这一副斯文禁欲样儿……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庭霜一边骂一边狼狈地从台子上下来,拿起一罐子不知道什么调料就要往柏昌意的糖醋排骨里撒。
柏昌意一只手把锅拿开,一只手从庭霜手上拿过调料罐,低笑说:“别闹了。”
庭霜刚想继续搞破坏,柏昌意就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好了不闹了。”
庭霜突然就被这一下弄得再也闹不起来了。
也不气了。
心里有一块忽然动了一下。
有点发涨。
他在柏昌意身边站了一会儿,一边看柏昌意炸完排骨,一边安静地吃完了一个冰淇淋,才低声说了句“我去冲一下”,然后提着裤子往浴室走。
冲澡。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上打下来,流遍全身。
庭霜低下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
好了不闹了。
嗯……
那就不闹了。
这个澡冲得比平时久,他看着水流汩汩流过他的皮肤,带走看不见的灰尘。
冲完澡,关水。
庭霜发现找不到浴巾擦干。
他想喊柏昌意,问毛巾在哪儿,但是不知道该喊什么。
professor,你给我送条浴巾来?
不行,professor没有这么个用法。
直接喊名字?
又不敢。
而且庭霜其实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