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跟着柏昌意下车,看见不远处有一家餐厅。
进店坐下之后,庭霜想去卫生间,就说:“那个……我——”“‘那个’,是在叫我?”柏昌意看向庭霜。
庭霜说:“呃……不是。”
柏昌意于是低下头继续看菜单,唇角勾了一下。
庭霜憋了一会儿,说:“……教授。”
柏昌意翻了一页菜单,说:“现在不是在上课。”
不叫教授,那叫什么?
叫cycle?
庭霜在心里叫了两声,感觉叫不出口。
“那……”庭霜虚心请教,“那该叫什么?”
柏昌意瞥了庭霜一眼,说:“平时不是叫得挺顺口的么。”
平时……叫得……挺顺口……
平时庭霜叫变态教授,叫cycle亲爱的,确实都叫得很顺口……
现在庭霜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叫什么都是送死。
他只能直奔主题:“我要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以后,他还坐在原位,一时不敢擅自起身。
过了几秒,柏昌意抬起头,不太理解地看着庭霜:“这也需要我批准?”
“没有。”庭霜赶紧埋头去了卫生间。
解皮带,拉拉链,放水,完毕,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庭霜,这就是你自己造的孽。让你背后骂人变态教授一时爽,让你随便叫人亲爱的一时爽,现在好了,统统火葬场。
等庭霜回到餐桌上,柏昌意已经合上了菜单。
庭霜赶忙去看自己那份菜单,快速决定好了吃什么。他今天已经掉了一路的链子,不想连点菜都点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好了。”他对柏昌意说。
柏昌意点点头,抬了下手示意服务生过来点餐。
庭霜忽然注意到,柏昌意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戒指痕。直到点完餐之后,庭霜还忍不住地去瞟柏昌意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