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胡乱开口罢了。
杂乱的思绪在上杉櫂的脑海中曳曳而生,让他心燥得难以平复。
他目视着前方的道路,东京市区狭小的人行道。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驱动着他的身体,让他止不住地开始向前奔跑。
脚板踏着坚实的地面,小腿的颤抖顺着身体向上攀爬,上杉櫂越过一个又一个与自己毫不想干的陌生人,在呼啸而过的风中,将自己的体能发挥到极限。
在他的眼里,只有脚下的地面在散发着光亮,如海上的灯塔一般,指引着自己的前路。
在狂奔中,风的味道透过皮肤传遍全身,他的嘴里不断吐出冷天中的白雾、
他能感觉得到其他路人的律动、呼吸声,以及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等上杉櫂终于耗光了体力,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条城市的内河旁。
一股久违的热情从胸口漾散而开,上杉櫂撑着双腿不停喘着气。
他看了看自己汗津津的手掌,也随之清楚了自己喜欢通过跑步来发泄情绪的习惯。
这种将自己逼迫到极限的感觉,很能打破自己懒懒散散的思维。
上杉櫂撑着双腿,一个起身便站直了身体,他呼着热气,回头看了一眼岸边尚未开放的樱花树。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再次少年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而重开的也不再是原本的那朵花。
即便能在世界上能找到与花火相似的人,但那肯定也不是她。
万物都是唯一,独一无二的。
上杉櫂绕着河边走了一阵,来到了一处不认识的站台,与不认识的陌生人们一同上了公交汽车。
在公交车缓慢的行驶中,上杉櫂坐在最后面的位置,额头依靠着窗户。
渐渐的,天开始黑了。
城市开始昭示出万千的灯光,川流不息的街道依旧喧闹,引擎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