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高档餐厅的人而言,街边的烧烤摊还远远达不到让人耳目一新的程度,事实上除了各种强烈香料拼凑在一起的味道,玛丽安什么都没尝出来。
然而她的心情却少有得如此舒畅过。
“哎顾云,你们这里的人平时喝什么酒?”
尝了几口之后,玛丽安又开口问道。
“啤酒。”
王碌说过,和朋友吃烧烤的时候要是没了啤酒,就总觉得差了点意思,第一次请客时王碌买了一箱,他们俩一只坐到后半夜才把酒给喝完了,王碌倒是没有醉,就是厕所来来回回地去了十来趟。
他俩一直在桌子边上边吃边聊到了后半夜,长达几个小时的时间回想起来,顾云竟一时想不起到底具体谈了些什么事。
想来,大概都是些鸡毛蒜皮又无病呻吟的小事。
顾云帮玛丽安买了一瓶啤酒,眼瞧着她痛饮一口,紧接着脸色变得颇为古怪,很显然是并不是适应啤酒入喉的冲击力。
“你今天不太对劲。”
顾云眯起了眼,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玛丽安是不是被易形怪给掉了包。
“怎么?”
“你这里。”
他指了指玛丽安朱红的嘴唇,又指了指一次性纸杯上清晰可见的唇印。
以前见到玛丽安的时候,她恨不得用显微镜来审视自己形象上的瑕疵,一条鱼尾纹,一缕白头发都足以让这位黄昏魔女焦虑不已,顾云很难想象此刻对方竟然会如此大大咧咧地坐在烧烤摊上如此放纵地喝起了啤酒。
“嘿,我好不容易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一回,你可别扫兴啊。”
玛丽安的拇指在纸杯的口红印处轻轻一抹,让红印淡去了几分。
眼不见为净,反正这里也没有镜子,她也不用时时刻刻就能注意到自己的形象。
“什么事这么高兴?”
顾云问了一句。
“顾云,我问你,你要不要加入联盟?凭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