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说话的语气让安铃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听起来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既然欢愉被打败了,你也就不必受命于他们了吧?”
“啧啧,你总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不过这也正是我愿意接近你的原因。”
明明是一个女巫,猎魔人和除灵师眼中的异端,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处心积虑才能得来的生活。
即便许多想法近乎于天真,却依旧能屡次化险为夷。
而这,也正是她内心深处所向往的生活。
如果……
那个时候来到她面前的不是天灾,而是一位和顾云一样的“骑士”,后来的所有事以及他们一族的命运都能变得有所不同吧。
异族,也能平静地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只是这样的事,并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尤其是他们的血脉对于联盟而言是最方便的工具。
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们都可以轻易地替换掉任何阻碍联盟的绊脚石,联盟所有的行动之所能畅通无阻,是因为那些能够给他们带来麻烦的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替换成了“自己人”。
而她作为背负了这一血脉的始祖,必然无法摆脱联盟的枷锁。
除非……
“除非,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
说话间,七喜已经慢慢地来到了安铃的身前,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这一次,安铃再也没有感到心安,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七喜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也让人觉得无比陌生。
此刻和她对话已经不再是她所“扮演”的七喜,而是易形怪的始祖。
“你说吧。”
“把你的身体……送给我吧。”
安铃看见了七喜两眼之间闪过的一缕红芒,她也看见了七喜前倾向自己的身体,被血液所染红的手指长出了尖锐的指甲,不难想象,对方刚才就是用它切开了那些神族的身体。
“你知道么,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