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都是我把他送回去的,这样说的话,你应该能想象他平时的精神状态吧?”
顾云顺着严景的话头想了想,旋即点了点头。
他之前在酒吧里打工的时候倒是遇到过严景描述的中年人,这些平日工作和生活里不容易的大叔们往往也是喝醉了在酒吧里耍酒疯的主力军,他们就差把“我不开心”这几个写在脸上了,作为酒吧的安保人员,顾云每次见到这些大叔都会暗中提防一手。
“你能理解就好了。”
严景如释重负,他觉得如果顾云没法理解他所描述的状态,就无法很好地体会到这件事究竟有多么蹊跷了,“我们的店不是任地狱的直销店么?其实我们在好几天前就开始忙起来了,虽然游戏设备是在昨天六点发售,但两天前,我们就得提前到指定地点把货物拉回到店里。”
作为男同胞,这种体力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们俩身上。
运货本来也不算什么稀罕事,直销店里配了货车,每次去拉货都是大哥开车,他帮忙搬东西,而这次也和往常一样,没喝醉的时候,那位陷入中年危机的老大哥永远垮着一张脸,仿佛这世界都欠了他300块钱一样。
“拉货的地方在码头,车到了之后,我把设备搬上货车,那位大哥就和往常一样先跑到角落里抽了根烟,抽烟的时候他好像和码头的工作人员聊了起来,然后奇怪的事情就来了——和那个工作人员聊完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顾云没太听明白,问道,“怎么个脱胎换骨法?”
“就是那种很高兴的样子,但不是遇到了聊得来的人的那种高兴,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
严景苦思冥想了一阵,才说道,“就像是被净化了一样。”
他觉得那肯定不是寻常的高兴,唯一与之相似的,大概就是他已经见过的那些教徒,在找到了人生的信条之后油然而生的安宁与喜悦。
这事他当时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回到店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