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的干坏事是不一样的,前者她来不及多想,干就完事了。
而后者,她现在心跳已经快蹦到嗓子眼。
聂音之不得不承认,她现在还是不够强大,这么点小事就这么不淡定,她以后可是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人,须得加强自己的心理素质才行。
她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凑上去。
然后,整张脸贴进了蓦然伸来的手心里,顾绛手指曲起,捏住她的鼻子,“你又想做什么?”
聂音之睁眼瞪他,瓮声瓮气道:“你竟然装睡?你怎么可以这么阴险狡诈?”
顾绛捏着她鼻子的手指用了点劲,垂下了眼,往她心口扫去,“我被你吵醒了,聂音之,你心跳得很大声。”
聂音之痛得去掰他的手指,眼中冒出点泪,一本正经地为自己的清白澄清,“你别想太多,不是为你而跳的。”
顾绛松开手,懒懒散散地笑了一声。
聂音之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珠子,她惊讶地晃了晃,“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
“五色露。”顾绛伸手捏住珠子,那珠子质感竟像软的一般,被他捏得变了形,一滴玄黄青露被挤出来,顺着聂音之的手腕滑落,“内服外用均可,像这样直接挤出来就行。”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聂音之问完就想到了答案,果然便听顾绛回道,“杀了人,抢来的吧。”
“你以前可真坏。”聂音之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支起身子趴在床榻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顾绛,你该不会是因为有什么绝色美人,为天下苍生舍生取义,用爱将你救赎之类的原因,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吧?”
顾绛眉梢扬起,翻身转到床榻内侧,从肩膀颤抖的忍笑,到最后憋不住大笑出声,笑得整个床都在抖。
聂音之:“……”她盘腿坐起来,没好气地揪他披散在枕上的黑发,恼羞成怒,“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还是你丢给我的话本子。”
她会这么想,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