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被补足,剑意里意气激昂,仿佛破土的第一株芽,蕴含着新生的无穷锋芒,不惧任何力量,盛气凌人到有些莽撞。
聂音之从自己第一缕剑意中有所悟,能感觉到剑意又上了一个层次,马上要突破了。
她想要收回剑气,但那自动寻来的剑意里,除了她自己的,还夹杂着别的,聂音之一时没能察觉,神识被猛地往剑阵中拽去。
“如意?”她用了如意五年,一直想将它收为自己的本命剑,对它的剑气实在太过熟悉,以至于根本就没想过要防备它。
聂音之一下落在密集的剑雨中,剑光遍布在她的四面八方,严丝合缝地封锁住所有退路。
如意剑意中夹着一声幽幽笛音,聂音之心神一晃,被两道剑气穿透神识。
折丹峰上剑鸣不休,浑浊沉闷,黑暗的房间内,顾绛坐起身,被屋内浓郁的花香熏得鼻子发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屋内暗沉沉的,密不透风,他一袖子震开四周雕窗,天光泄进来,照亮屋内遍地的变异海棠。
顾绛一股脑把黑海棠扔出窗外,魔气涌入院中,捣烂了这些香气逼人的花团,破天荒地踩着窗口出了屋,身形在半空留下几道残影,赤脚踩上折丹峰最高处的屋脊。
他垂眸看一眼远处的人,指尖捻出一片随手摘来的海棠叶,放到唇边……
然后被海棠叶子边缘的细绒扎了嘴。
顾绛嘶一声,搓了搓海棠叶,只能将就着放到嘴边,谁叫他只摘了这么一片叶子,懒得去换了。
哨声破开闪烁的封魔铭文,渗入剑阵中。
剑阵里的聂音之只听到一声鬼叫似的尖哨,恍惚感觉耳膜都快给她捅破了,那哨声忽长忽短,时而尖鸣,时而哑然,有曲难成调,难听得让人汗毛倒竖,脑浆翻滚,要是给小孩把尿,定会把小孩吹得从此不敢尿尿。
剑阵里扰乱心神的笛音被这浑然不讲理的尖哨一冲,曲调顿时走了音。
聂音之昏沉的意识陡然清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