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是个神父了?抽烟姿势很帅的驱魔神父,像《康斯坦丁》里那样。”
芬格尔依然像以前那样喜欢说烂话。但汉高在他眼中,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熊熊燃烧的东西。
“所以,你说的‘魔鬼’在哪?我是不是得自己下地狱去找他?”
“用不着,去卡塞尔学院,昂热会告诉你的。”
“你和那个骚货不是一见面就要决斗吗?”
芬格尔看到老汉高那狐狸般的笑容,意识到很多人都被骗了,包括他。
“我们一直是竞争关系,而不是敌对。相反,你要小心有些看起来像是朋友的人。”
“无间道啊。”
老家伙们玩得够复杂的,让芬格尔啧啧称奇。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学院把魔鬼爆头?”
“还没到正确的时间,否则我早就这么做了。如果我年轻一百岁,不会有你的事。”
“切。”
“你得做好长期蛰伏的准备,三年,五年,十年。从学生熬成讲师,教授,直至等到目标的到来。
你需要与魔鬼同行,观察他,了解他。”
芬格尔靠在墙边,思考着汉高话中隐藏的讯息。
“其实这个魔鬼会怎样,哪怕他会毁灭世界,都与我无关。
我只想找到利维坦,还有‘太子’。”
“你会找到的。就像兀尔德纺织的命运线,所有丝线最终会汇聚到一起。”
直到被诗蔻迪的剪刀剪断。这种宿命的寓言总是让人厌恶,却经常无从逃避。
“如果我失败了呢?卵的力量和他同源,又怎么会比他更加强大?”
“你并不是唯一的清理者。冷静的赌客从来不会将所有筹码押在一处。”
汉高比芬格尔矮了一个头,但老人鹰隼般的眼神常常让他感到威胁。
“这并不是花两三天完成的计划,它耗费了数十年,数不清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