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体表散发出近乎透明的灰白烟雾。
他不仅承受住了龙血,而且发生了言灵进阶。深血的上位言灵,死触。
阮听天擦去眼前和脸上的血污,黄金瞳中透着新生的迷茫,前所未有的不明情绪从他心中涌出。
他在名为洪都拉斯的深渊沉沦了21年,直到今天,直到此时此刻,才看到了无底深渊之外的光。
“你当敬我,如敬神。”
阮听天跪倒在李雾月面前。这个人,从此就是他的神,而他便是神明的利刃。
“记得戴好手套,穿上能包裹身体的衣服。善用你的言灵,其名为死触,死亡之触。除非你的龙血彻底沉寂,这个言灵不会关闭。”
微风吹来一张空白的名片,背面写着一个地址,那是在圣佩德罗苏拉的城郊。阮听天眼瞳收缩,那是萨尔瓦多帮的地盘。
抬起头时,李雾月已然消失于漆黑的夜幕,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濒死时的梦境。
一只红眼果蝇嗡嗡地飞掠阮听天身边,无声无息地坠落,体表泛起一层灰白。阮听天若有所思,用残破的衣服尽量盖住皮肤,前往名片上写有的地点。
圣佩德罗苏拉,全世界最混乱的城市之一,人类治理彻底失败的典范。
洪都拉斯则是中美洲无数不起眼的小国之一,人口不到一千万,基建设施不足,工业体系极其落后,同时黑帮犯罪猖獗。
这里每10个国民,就有3个对国家失望,剩下7个则是彻底绝望。
大部分人都像阮听天的母亲那样,一生努力着挣脱这个深渊,去往北边那个无比繁荣的国度。
尽管他们清楚地知晓,那个国度是洪都拉斯悲剧的源头之一,仍然趋之若鹜。对他们来说,单单是生活下去已经是一种折磨,无力去关心宏观的正义与对错。
秘党在洪都拉斯没有任何布置,至少李雾月没有通过镰鼬收集到任何相关讯息。
秘党最近的几个据点,设置在洪都拉斯西北方的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