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玩具,一两个男孩或女孩。
他在走廊中散步,暗自享受所有人谄媚的笑容,表情和蔼。
孩子们看到院长都会立刻安静下来,站得笔直,希望得到院长的赞赏。院长心情好的时候,甚至给过一个孩子一整块巧克力。
赫尔佐格悠然地走到走廊尽头,突然有点发愣。他明明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但对这个房间却几乎没有印象。
打开冰冷的厚重铁门,其中只有一个空荡荡的铁床。铁床上安装着控制精神病人的强制拘束衣,但有些破破烂烂的,还溅上了几滴鲜血。
在他来到黑天鹅港前,这里曾经被用作病房吗?
圣诞夜,温暖,欢快,无忧无虑。
男人们抽着香烟,护工们穿着崭新的裙子,年轻男女和孩子们在大厅里跳舞歌唱。
赫尔佐格按照惯例,发表了简短的致辞,所有人都在用力地鼓掌。
明年的补给还会正常到来,烈酒和香烟的配给还会增多,暖气依然24小时供应。
孩子们长大后,他会从中挑出最优秀的几人,送他们去莫斯科读大学。
祖国依然昌盛,在黑天鹅港奉献的所有人,都是国家的英雄。
和去年差不多的致辞,赫尔佐格说完后,莫名有些胸口发闷,可能是暖气开得太高了。
他离开大厅,让年轻人们纵情享受平安夜的最后快乐。
“准备好了?”
“再等十五分钟,在圣诞到来时,让黑天鹅港迎来终结吧。”
博士站在寒风之中,表情漠然地回答邦达列夫。
“那些孩子,要带走谁?”
“不用了。”
“我有预感,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少校”微笑了一下,用使用航空煤油的打火机给博士点上一支香烟。
两人并立在雪国的避风港中,用冰冷的伏特加碰杯。
“少校”看了眼腕表,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