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先生似乎有了心结。
只要一谈起这件事,他就会变得过分紧张慎微,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事。
我们都应该往前走才是。
“没有那么夸张。”我轻声说,“只是有点误会。”
蔚先生神情仍旧肃然。
我想起自己曾出演过一些剧里,一旦牵扯到虐恋情深,一方就总会问另一方“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不会让他难过”这样的话。但生活不是电视剧,只用勾画那些值得出境的事,然后将大部分不值一提的事都删减。
现实无法详略得当,它由实实在在的每分每秒构成。在那么多无法忽略的人生瞬间中,“喜欢”又怎么可能只带来单一的反馈。
难过也是暂时的。
于是我又说:“从前的事,也怪我钻了死胡同,但是未来是好的。”
蔚先生:“以前的难过和日后的开心,不是可以抵消的关系。”
他的固执超过了我的想象。
蔚先生不顾蔺阿姨在场,与我十指紧扣,却没有再说话。我本就不太习惯在长辈面前举止亲密,在他越攥越紧之后,忍不住轻轻挣脱了一下。
他微愣,立刻放开了我的手,像是怕惊到我一样。
我一时未反应过来。
应该是看出了气氛的不对,蔺阿姨打起了圆场:“行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她岔开刚刚的话题。继续问说,“而且,现在不是我和何枝在谈心吗,怎么变成你们两个人在说话了?”
蔚先生的神情恢复如常:“姨妈,我和何枝是恋人。”
“我当然知道,一见面不就介绍了。”蔺阿姨笑说,“你是想说,你跟何枝比我跟他更亲吗?”
蔚先生没有回答,却微妙地扬起了下巴。
这时,蔺烨抱着一个小姑娘走下了楼,边走边喊:“妈,妹妹醒了!”
蔺阿姨连忙站起来,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我和蔚先生也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