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是处在微妙的平衡上。
蔚先生抬脚走了过来。
我以为他准备在沙发上坐下,正想往一旁挪动,没想到他竟半蹲在我身前,单膝下跪,抱住了我的腰身。他的头埋在我的腰腹,是极其依赖、极其霸道的姿势。
不稍片刻,我感受到了湿濡的触感。
蔚先生在哭。
尽管沉默无声。
不是先前眼角微红,忍一忍就过去的情绪,而是饱含自责的、压抑的、心疼的心境。他的眼泪湿热透过了衣衫,正灼烫我的皮肤。
“对不起。”
蔚先生向我道歉。
可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他一直对我很好,哪怕是我不明白他心思的时候。反而是我,曲解了他的好意。
“何枝,我想对你好,把一切都摆到你面前,也想尊重你。”
蔚先生抬起头,保持半蹲在我面前的姿势,仰头深深地凝望我。我和他对视,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的眉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妥善地纳入他眸底。
他眼睫湿润,沙哑着嗓音地开口。
“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几乎是刹那间,我的眼眶也湿热起来,忍不住喉咙微哽。
蔚先生让我教教他。
可我太笨拙,就连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都迟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