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深意。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过世之后,我一直戴在身上。”蔚先生继续说,“姨妈让我找到另一半之后,就送给对方。”
我看向他,疑惑地问:“所以蔚先生送给了我?”
“我当初问过你,会不会有愿意接受这珠子的一天,你点头了。后来我又挑了几颗新的奇楠香,把旧的珠子拆开分成了两串。”说着,他抬起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送给你的那天,你没有拒绝。”
之所以不拒绝,是因为那时的我十分笃定,笃定他不会将如此重要的物品赠给我。
可我错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思绪乱作一片。蔚先生说的这些话,竟没有一句能令我产生“原来如此”的共鸣,只越发觉得荒诞。
“蔚先生问我接不接受的那天,具体是哪一天?”
我思前想后,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翻找,却实在想不起有那么一天——在那一天,蔚先生告诉我奇楠香的由来和意义,然后问我,会不会有愿意接受这串珠子的一天。
那么认真、虔诚,仿佛他才是被动的那个人。
蔚先生回答:“你醉酒那次。”
醉酒?
我陷入回忆之中。
印象中,我醉酒的次数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唯有一次断了片,蔚先生提到的醉酒应该就是指那天。而巧合的是,他说我喜欢某一辆车的日子,也是同一天。
如今看来,我们似乎聊了不少。可我醉得不省人世,毫无印象。
我看向蔚先生:“我们那天聊了很多事吗?”
“不多,基本就这些。”说到这里,蔚先生忽然皱起了眉头。他将我的袖口放了下去,又将那小礼盒塞进了我的掌心,见我下意识攥紧,这才握住我的手腕,继续说说,“街上太冷了,我们回酒店再说。”
手腕露在外面,我却已经感受不到冬夜的寒意,唯余满心的迷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