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在厂子里恭候了。”
在县委食堂吃中饭的时候,厉元朗叫来高灿儒坐在一起,商量下午陪他去一趟镁矿厂的事情。
高灿儒直纳闷,“姚龙斌不是说李恒发没时间吗?”
“李恒发亲自给我打电话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猜想他可能知道我们在查镁矿厂排污问题了。”
“哦。”高灿儒深深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啊。”
厉元朗喝了一口汤,把羹匙放在小碟子边上,若无其事的问道:“灿儒,吴红丽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高灿儒不解其意,瞪大眼睛看厉元朗,“厉市长,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家庭方面。我听说她生活困难,寻思她整天教我爱人学东西,不能让她白做,准备付给她一些钱,以便贴补家用。”厉元朗表情淡然,没有丝毫特殊反应。
“红丽是挺不容易的。”高灿儒同情说:“她的儿子在念小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她来乌玛县后,一直在图瓦乡工作。您是知道的,普通公务员工资比平常人略微高一些,高的并不离谱。”
“除了日常花销,供孩子读书,又报名学特长班,算下来,每个月也得省着花。到现在,她还是租房住,根本买不起房子。”
高灿儒继续说:“我已经拨出一部分费用给她,这事您不用操心,我都替您办好了。”
厉元朗赶紧摇头,“灿儒,这是我的私事,不可以动用公家一分钱。我们做领导干部的,切记要注意分寸,别给人留下诟病。”
“这……”高灿儒一阵犹豫,欲言又止。
“这件事不谈了,就按照我说的执行,她的钱由我来付。”厉元朗吃完饭,喝了一口汤,扯过至今擦了擦嘴,起身说:
“我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准时出发。”
望着厉元朗离开的身影,高灿儒默不作声的搅动碗里的米饭粒,有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