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竟是黄立伟。
他面对厉元朗,先是一怔,继而表情极不自然的尴尬笑了笑。
厉元朗感觉出不对劲,正要打招呼。
探花厅的门开了,走出一人冲着黄立伟十分恭敬的问:“黄书记,电话打完没有?大家都在等您呢。”
黄书记?
黄立伟板着脸回应道:“遇到个熟人,你们先进行着,我稍后回去。”
“好。”这人连连点头,进去前还特意打量厉元朗几眼。
“元朗,你、还好吧?”
厉元朗一声苦笑,“还活着,没被打趴下。”
“哦。”黄立伟机械的点着头,并指了指包房门,“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聊。”
“你忙吧,黄……黄书记。”再叫黄哥显然不合时宜,厉元朗跟着改了口。
“别这么叫,叫我黄哥吧,和以前一样。”
“看样子,黄哥是高升了?”厉元朗好奇起来。
黄立伟平淡的说:“算不上高升,级别一样,彭望县委书记。”
厉元朗马上拱手抱拳道:“恭喜啊,虽然都是正处,但黄哥可是一把手,彭望在允阳市下辖区县中举足轻重,前几任书记基本上都提副厅,还有正厅的。黄哥年轻,前途无量。”
“借你吉言。”黄立伟摆手道别,迈步返回包房。
这一番对话,厉元朗明显感觉到,他和黄立伟之间有距离了。
自己一介小白丁,连个官都不是了。
反观黄立伟,提拔到县委书记,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
人家高升,自己被贬,巨大的差距令厉元朗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
形单影只,神情落寞的走出状元楼。
在路边小超市买了一瓶白酒和一袋花生米,回到宾馆里自斟自饮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况还是这种消愁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