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红岩唠叨完这事,又提出来,鉴于水婷月身体状况,让厉元朗他们夫妻分房睡。
并说:“反正家里空房间有的是,你就住在小月她爸隔壁那间,省着你喝了酒起了兴致,再伤到小月肚子里的孩子。谷雨就是早产,体质一直很弱,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二个小孙子再有什么意外。”
“妈,你说什么呢!”水婷月柳眉一挑,生起气来。
“呸呸呸!怪我这张嘴胡说,我收回。”听言于此,谷红岩赶紧往地上象征性的吐了几下空气。
厉元朗眉头紧锁,面沉似水。对于谷红岩这一番作态他实在看不过去,但是又没法发火。
怎么说,也是长辈,何况,跟谷红岩这种不讲理的人,根本无理可讲。
他一句话没说,悻悻走上楼梯,先去看儿子了。
“说他几句还不高兴了,撂脸子给谁看呢。”谷红岩望着厉元朗的背影,继续嘟囔起来,“喝酒还喝出功劳了,这个家他管过多少,出过多少力,还不是全靠我和你爸撑着。”
“妈,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别没事找事。”水婷月十分气恼,送给老妈两个白眼球子,说罢,蹬蹬上楼去追厉元朗了。
谷红岩气得饭也不吃了,就剩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关键时刻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白疼她了。
厉元朗哪样好,没有我们谷家,他啥也不是。
不提谷红岩心里所想,单说水婷月走进婴儿房,看到厉元朗正在逗小谷雨玩,悄悄走过来,一把搀着他温柔道:“老公,别跟我妈一般见识,她就那样儿。”
厉元朗一声苦笑,“老婆,你妈说的也不是全不对,至少在你和儿子身上,我是亏欠的。”
剩下的后半句他忍住没说。他出生在寻常百姓家,纵然将来出人头地混出模样了。相信,谷红岩骨子里自带的高干家族光环,依然瞧不起他。
“你要走仕途干事业,自然不能两头兼顾,有舍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