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得罪水庆章,耿云峰就是前车之鉴。
结果也不知道是嘴不好使还是脑袋短路,竟然把后半句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顿时闹个大红脸,赶紧补充说:“各位别弄错了,我刚才没有贬低水书记的意思,就是想说耿云峰不识时务,咱们不要向他学习,要对水书记足够尊重。”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越描越黑,钱允文越是这么解释越让人觉得,他是有意通过耿云峰一事,暗示水庆章小肚鸡肠,难有容人之量。
别人不知道,厉元朗还不知道么!耿云峰之所有出事,和不知道水庆章住在燕游山疗养院,根本没有一分一毛的关系。那是因为耿云峰贪污受贿证据确凿,没有这件事,他一样要进去。
这个钱允文,本事没有一个,恶语中伤倒是好手。
厉元朗禁不住摸了摸额头,低眉垂目望着手中的笔记本,上面没有记载一个字。他本来就是列席会议的,没有表决权更没有发言权,除非有人专门问他话,他才可以出声作答。
这是规矩,一成不变的规矩,没规矩哪来的方圆。
王祖民轻咳几声,说道:“我相信允文副县长的初衷不是恶意中伤谁,不过既然你提到了耿云峰,我作为纪委书记不得不插上几句话。耿云峰是被杨绵纯供出来的,他的涉案金额高达上千万元,这样一个实打实的大贪官,就是没有水书记这件事,他一样得坐牢,一样难逃法律制裁!”
“啪啪啪”,这脸打的,清脆响亮。王祖民语速平缓,却极具杀伤力,等于是在指责钱允文胡乱扣帽子,栽赃陷害水庆章。
此刻把个方玉坤气得直运气,差点就要破口大骂钱允文是个大混蛋,脑袋一定让驴给踢过了。这么一个没水平、口无遮拦的家伙,恒士湛怎么就会看上他,简直就是个废物饭桶。
方玉坤立马拿着碳素笔击打清漆桌面,高音提醒说:“大家注意了,跑题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迎接水书记一行,和耿云峰那个腐败分子不相干,这个话题谁也不要讲了,讲正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