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敲了,轻声说,“我的伤口还是疼。”
诶?
南希抬起眼,塞西尔穿着黑色的宽大的毛衣,领口处隐隐看见伤口的痕迹。她放下勺子站起来,“我看一,你把绷带拆吗?”
塞西尔轻翘嘴角,“没拆,但是有的地方脱落了。”他单手掀起毛衣的边缘,露出了陈旧的绷带和劲瘦的腰。完美的腹肌在阳光流淌着充满欲色的光泽。
南希见他当场就要脱.衣服,吓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帮他重新盖住腰。她瞥了一眼伊比利斯,对方蒙着眼朝他们的方向望过来。似乎在根据声音判断他们在做什。
她拉住塞西尔的手往盥洗室走去。门关上的一瞬间,伊比利斯立刻觉察出不对。他意识往桌子边缘跑步。一只脚突然悬空,他身上的毛瞬间炸起,连忙往后退。望着盥洗室的方向,毛色阴沉。
塞西尔脱掉毛衣倚着墙松散地站着。
南希瞥了他好几眼,完美的直角肩窄腰大长腿,这种惊心动魄的美色即使看一百遍也不会腻。
为了防止自己盯着男色不做事,她强迫目光移到胸口的绷带上去。
绷带有些陈旧,边缘因为经常受到衣服的摩擦脱了线。那些黏糊糊的药膏早就变硬贴在皮肤上。她几天没来,塞西尔就带着这东西几天。就算是神明也会觉得皮肤很难受吧?
南希睫毛微颤,手指轻柔地解着结,“我没有来,你怎么不先把这个摘去呢?带这多天,一很不舒服吧?”
塞西尔轻笑一声,“还可以。比这不舒服的事我经历过许多。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被人扔到很深的地洞里。着雨,到处都是冰水,漆黑一片什都看不到。爬虫在我身体上乱窜。我不敢动弹,只能希望它们爬累快点离开。”
南希惊讶地眨了眨眼,“谁把你扔到地洞的呢?”
塞西尔犹豫一,轻声说,“一些讨厌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