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夙的脸抽搐了一下,勉强维持住冷静的表情,冰冷的眼神像锋锐的小刀子一样在贺驿脸上刮过。
虽然已经被叮嘱过不要过早暴露打草惊蛇,但是虞兰颂已经没办法像原来那样和章时音相处了。
一次,章时音难得比较空闲,陪他一起练习的时候,虞兰颂装作无意地问他,“章先生和林老先生关系很好吗?”
章时音皱起眉,“为什么要问这个?”
虞兰颂赶紧解释,“就是好奇,林老先生好像很信任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章时音也没有怀疑,他点了点头,“我与林老先生是故交,林老先生是我的恩人,他们夫妻俩都有恩于我们西园。”
虞兰颂一点都笑不出来,他闷闷道,“是吗?可是章先生看上去很年轻。”
章时音没有一点被夸奖的高兴,反而不满地皱起眉,“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还有两天时间,好好练习。”
虞兰颂有一些不满,“章先生,您这一辈子有做过什么有愧于人的事情吗?”
章时音古怪地盯了他许久,盯到虞兰颂头皮都有点发麻,才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愧于人?我章某只知道,知恩要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