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
“别说,”拉美西斯淡淡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有理由,我不想听理由,我就当你是来看我的。”
艾薇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想了一会,可觉得还是要告诉他。但是拉美西斯这么一说,让她怎么也不能把心里那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说出口了。算了,她确实是因为担心他,那么暂时,就不要找什么理由了吧。两个人静默了一会,艾薇又开口了:
“那些伤痕……”
拉美西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小伤而已。”
“我从家里带了些治疗外伤的消炎药,等我去拿给你好吗?”艾薇记得自己的包包里确实带了点简单的消炎药。她刚要起身,却又被拉美西斯拽了回来。
“别走,你说的消炎药会比埃及最高明的草药还有效吗?”拉美西斯理所应当地说着——那个时代的埃及,医术在世界范围都是遥遥领先的,“你过来,安静地在我身边坐一会儿。”
艾薇看了看他,便回到他的身边坐下了。他没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径自想着什么。他已经一个人想太久了,或许他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在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说。于是艾薇什么都不说,就陪着他坐着,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大芭蕉树以及不时传来阵阵清香的荷花池。时间就那么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繁乱的嘈杂声隔着门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陛下,陛下!臣有要事相报。”
拉美西斯微微踅起眉头道:“明日再说。”
“陛下,牢狱里的赫梯人逃走了!是用利器磨断锁链逃走的!我们已经关押了狱卒,正在从他嘴里拷问……”
消息说到这里,艾薇心中惊了一下,不好,那个狱卒,那个肥头大耳的狱卒,看起来就是一副嗜财如命,却也惜命如金的样子。恐怕拷问不了几下,他就会把舍普特抖出来。这样一来,以舍普特的性格八成也会全都给担待下来,而自己……难道就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情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