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疼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艾薇从来没有过。那一刹她就是希望他不要再显露出那种脆弱、那种绝望,希望到连自己都跟着难受起来了,于是因为埋怨自己失去了日常的理智,她才迁怒一般地故意为难了他。
但他没有杀她,狂怒之下依然听了她的话。
想到这里,艾薇心中一时涌现了难以明述的温暖感觉,热乎乎的。她盯着水面,不自觉地傻笑了一下,然后猛地摇了摇头。傻笑什么!真是愚蠢。
停止了摇头,冷静了下来,骤然间觉得荷花池边格外静寂,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音,仿佛更显孤独。那天与拉美西斯、礼塔赫等人在这里一同用餐的情形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仔细想想,礼塔赫对自己间或的敌意,不过是因为马特浩倪洁茹吧。如果不是因为艾薇,也许拉美西斯不会将那个可怜的公主打入冷宫,一呆就是五年。他为了证明他对她的感情,却把另一个人的名誉、人生视为草芥。
恐怕这件事上,最难过的并非马特浩倪洁茹,而是礼塔赫。深爱着公主,却把对君主的忠诚放在了第一位。这究竟是应该被赞颂,还是应该被看做是一种悲哀呢?马特浩倪洁茹一定很希望礼塔赫带她走,但是那个忠诚的祭司却仅仅是不停地关怀她、安抚她,从没想过带走自己君主的妃子,即使她在君主眼中一文不名,一定是……艾薇出神地看着眼前的荷花,或许她应该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公主。
站起身来,感觉腿脚有微微的酸麻,她移步向冷宫慢慢走去,突然另一个人的身影蹦进了脑海里,使她改变了主意。
塔利。
自那天起,塔利就被关进了大牢里,不过把自己锁在深宫久未露面的拉美西斯应该是一直没有抽空去理会他的。既然如此,塔利的生命应该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天他确实是不想伤害自己的——艾薇抚了抚自己的脖子,那天的伤口,甚至连淡淡的疤痕都没有留下,但自己却大大地伤害到了他。
如果等到拉美西斯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