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世间大多事都好解决。”
王遗川差点冒出这样的想法,不会哪天她就花钱把通缉令给撤了吧,比如送给秦王一座金山。
若他真问出了口,锦荣说不定会道一句,“这个方法不错,可以考虑。”
幸好王遗川还没歪到这步,否则会憋屈的肯定不是锦荣。这么大一块金砖,王遗川还是费了一番心思化成便易使用的银钱。
钱财充足后,两人旅途也更加舒适了,还真像是游玩一般,没有半点逃亡的落魄。
无论是极好的剑术,还是随手就能拿出的金子,王遗川都不可能没有好奇心,或者说是世人少有的敏锐力。
同行路途中,他也有试探过锦荣的来历,在问及剑术从哪学来时。
锦荣目光坦荡,笑了笑,“你那么聪明,早晚也能知道。”
但她并不告诉他,王遗川也不再提起,聪明人就是好说话。
锦荣说游学,还真是游学,只看只听只玩,漫无目的地随处走,兴致来了就和王遗川畅谈一番,谈古论今。连王遗川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光是他所经历的最轻松也最愉悦的。
直到半月已过,才恍然从梦中醒来,王遗川心中微沉,提起告别。
“好。”如同在前魏国国都,决定临时逃亡一样的口气,仿佛没什么不同。
锦荣望着他轻笑了一声,“你我去处不同。”
王遗川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没有问她的去处,他连自己的去处都不打算提起,又有何资格问她的。
锦荣悠悠道,“也许日后你我还会相见。”
“希望有朝一日。”王遗川虽依旧是如沐春风的温润笑意,心中却是沉重。不提乱世,便是他要做的事,便是路途艰险,又如何能确定相逢。
心中虽有憾意,但王遗川动身离开得也毫不拖泥带水,第二日便走了。
而锦荣的游学也暂告一段落了,她此行还另有要事,也有人等着呢,她要是再不去,就有人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