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实说,拉着她下棋的神仙很多都是臭棋篓子。
这老者的棋术比很多人都要好,棋乃人所创造,又由后人无数推衍,越发精妙,论下棋,还是人下的好一些。
下了两盘棋,宁望儒便已露了疲意,光是这些已是殚精竭虑了,他也真心实意道,“王姑娘棋艺非凡,是老朽输了。”
锦荣却是心情愉快,也忽然觉得在江城虽宁静安详,但乐趣是少了些,比如能让她赢的爽快的对手。
不过这老者的身份,哪怕未卜算过,也看得出不是普通人。
直到老者离去,她也没有问起过,仿佛不过是个路过的客人。
倒是宁昭月走时还看了封少宴一眼,依依不舍,也知道这恐怕是最后相见。
宁骁问了跟随祖父的侍卫,才知道祖父想要买下两壶酒送予陛下,结果酒坊店主,也就是那与祖父下棋的紫衣姑娘却说酒卖完了,等什么时候酿好了再来吧。
“好傲气的酒坊。”宁骁心底不悦道。
却不知他祖父却是起了别样的心思,以棋可观人心,宁望儒敢说乃是他平生少见。
这样的小城居然也有这样气度和见识的姑娘,骁儿与她相配倒不错。
和宁家其他人所想不同,宁望儒知道,宁家出了首辅,尚书帝师,已经太盛了,再好下去只会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所以无论是孙女还是孙子,他都不希望嫁娶太贵重。
与家世相反,见识和人品才是他最看重的。
宁望儒不过心思一动,便有了心悸之感,仿佛是有所警示,令他疑惑不解。
锦荣收了棋盘,倒是教起封少宴下棋来,让他不用弹琴了,既然将人留下来,锦荣对培养一个能给自己弹琴又能和自己下棋的人暂时有几分兴趣。
只是这兴趣能维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封少宴听的认真无比,阿九和阿十在旁边帮忙倒茶。锦荣支着下颌,看向少年的面容,随口道,“你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