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便取了一支,在登记簿上写了名字。
“字写得倒端正,读过几年书?”那门口坐在案桌后的主簿瞄了一眼那秀丽又不失大气的字迹,虽不知是什么字体,但在这军营里称得上是好字了。
锦荣依着记忆,稍微措辞道,“读过三年。”
主簿微微颔首,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就登记下一个了。锦荣也不在意,跟着前面登入名册的新兵走了。
等到领了军衣和军牌,却没有说分配到哪个兵营,锦荣正想多问两句,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前在来军营路上还算有两分交情的那个军士指示道,“你不和他们一起。”
“跟我来。”
那军士说完就走,也不给锦荣反应的机会,锦荣皱了皱眉,还是跟了上去。
跟着那军士入了一处黄色的营帐,里面有个身着盔甲,系着红色军袍的男子,左边眉眼处还有一道刀疤,却也不失去凛冽威严,看着品级就不大低。
领着锦荣的军士朝他恭敬行军礼,“程将军。”
程将军上下打量了锦荣一眼,眼里充满质疑,“沈淮,你说的就是他?”
沈淮道,“末将不敢有所欺瞒。”
程将军又看向锦荣,问道,“小关的肚子病是你治好的。”
锦荣想起他说的是谁了,在路上有个军士误喝了江边的水,之后肚痛难忍,锦荣猜测是水里不干净,有寄生虫,便找了苦楝皮,马鞭草,南瓜子这几种草药,让他们帮忙煮了一大锅药汤,给那个姓关的军士连夜灌了下去。
在拉了半个时辰的肚子后,也算好转了。后来那个姓关的军士还送了半只烤兔子作为谢礼。
有功劳怎么不领,锦荣便点了点头。
程将军见状,原本威严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军医营那里做事吧。”
行军打仗,时常餐风饮露,会染上点什么毛病太正常了,有个会懂这类简易医理药识的人随行还是很重要的。
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