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的一声怒吼让韩德有些懵逼。
他想不明白以往怯懦的父亲在这种情况下是哪来的勇气发出这种声音?
“父亲,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真把我逼急了,我先把大哥杀了,看你杀不杀我!”韩德沉着脸说道。
“你!”韩馥双目圆睁,似乎是真的怕韩德把韩仁给杀了。
之前在府衙韩德夺权的时候虽然韩德也说要杀韩仁,但那时候的韩德胜券在握,韩仁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罢了。
可眼下不同,韩德如果真的把韩仁给杀了,那冀州的嫡系继承人中就只有韩德一人,若是韩馥想要杀韩德,将会让韩家面临被吃绝户的险境,想必韩馥和陈爽都不会想看到这一点的。
这是韩德的底气,也是她敢听从他人之言放手一搏的原因!
韩馥目光死死盯着韩德,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不加以掩饰的杀意。
良久,韩馥终于平复了一些内心的怒火,他看了眼一旁的韩德:“你回去吧,我要看书了。”
韩德眉头一皱,看了眼韩馥手中那本兵书,似是嘲笑地呵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距离过年已经没几天了,天气已经寒冷得足以滴水成冰,不过很冷的冬季不能阻止百姓对过年的热情,以往这个时候高邑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满是百姓,可现在却是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城墙上传来的隐约厮杀。
距离赵云连挑十二将已经过去三天了,冀州军攻城也持续三天了。
这三天里,对于青州军仅存的各级将领都感受到了来自大本营兵马的恐怖压力。
韩德这次带来的三万大军虽然是青州军中的精锐,但他所掌控的青州军不过是潘凤之前新招募用来屯田的新兵蛋子而已。
新兵蛋子里的精锐兵马,可不还是新兵蛋子?
当然,精锐至少有一点比新兵蛋子好一点,那就是鲜少有人临阵脱逃。
正规军与杂牌军的最大区别就在于部队的纪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