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就没怎么停过,如今其他路的诸侯还有将近一半没到,自己这个冀州远军却到了。
“子和,你以前都这么行军的吗?”
潘凤字子和。
大帐中,韩馥趴在床上,任由身边的亲卫给他捶肩捏腿,这一路是真的苦了他,要不是潘凤是他的爱将,他真想把潘凤吊起来打一顿,不过打可以不打,骂总能骂吧!
这不,大军刚刚停下韩馥就把潘凤给叫过来了,势要对着潘凤一顿狂喷。
看着韩馥受罪的样子,潘凤也有些不好意思。
“主公,我这也是替主公考虑啊。”
“哦?怎么说?”韩馥脸上的痛苦收敛了一些。
“主公虽然贵为州牧,但不要忘记,这次的会盟还有很多人在身份地位可以和主公平起平坐,便是那袁本初,虽然受主公管制,但对主公又有多少敬意?还有那袁术,此等人若是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还以为主公好欺负呢!”
“这次我等行军如此之快,就是给所有人一个信号,说明主公乃是真正的仁义之士讨逆先锋,届时在场的人还有谁敢轻慢主公?”
韩馥眼睛一亮。
作为袁氏门生故吏,韩馥苦袁绍久矣。
本来作为州牧的他妥妥的袁绍上级,但因为是袁氏门生的缘故,他又不能对袁绍指手画脚,以至于袁绍一个郡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逐渐发展壮大,甚至作为上官的他只能用克扣军粮这种方式迫使其军心动摇。
说来耻辱,想想更是羞耻。
“子和此举甚佳,是我错怪你了。”韩馥感激地说道。
文人最注重的无非名声和气节,韩馥吃的了皮肉苦,却受不了袁氏兄弟的折辱,这次会盟他是为了讨贼而来,不是来给他们袁氏兄弟指手画脚的。
潘凤说得对,这一次急行军已经表明了他韩文节的决心和意志,到时候那些比他晚来的诸侯没一个能在他面前抬起头的,便是早来的袁绍等人,也不敢轻视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