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稳:“你……”
沈巍双手一拢长袖,微微点头致意:“所以上仙还请慎言,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可还是不说的好,您觉得呢?先圣神农氏德高望重,我心里当然也是十分尊敬的,可是尊敬归尊敬,他要是还在世,我也必然和他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上古三皇我尚且不放在眼里,上仙身为神农宝钵,恐怕……眼下也还没有修到先圣那样的大神通吧?”
赵父浑身都在发抖,沈巍却只是不咸不淡地说:“我也不想做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愿意跟您和和气气地讲道理,希望上仙也还是能好自为之,不要把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如果没事,我就不远送了。”
说完,他连看也不看赵父一眼,转身走下忘川,往黄泉深处走去。
赵云澜听得几乎呆了,沈巍和神农……怎么就不共戴天了?
怪不得那天神农药钵话说得不明不白就跑了,敢情是沈巍在,他不敢说!
他那秀气斯文好欺负的恋人,怎么就变成个给他便宜爸下封口令的恐怖分子了?
神农的金边契约又是怎么回事?
对……如果神农氏才是借了他左肩魂火的人,如果大石封里的往事是真实的,那后来为什么魂火又会跑到了鬼族那里?
中间发生了什么?
大神木里的记忆如果真的是神农捏造的,他为了隐瞒什么?
眼看着赵父已经要上来了,赵云澜连忙顺着大槐树蹿了上去,躲在了枝繁叶茂的树枝之间,等赵父走远了,才重新冒出头来。
他重新下了黄泉,盯着沈巍消失的方向思量良久,仍然觉得不真实,被骗得习惯了,赵云澜几乎要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怀疑一切都是假的。
这时,赵云澜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被自己卷成一团揣在怀里的《上古秘闻录》,他忙掏出来一看,只见那本书已经变成了一个白本,封皮和书页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字迹消失不见了,什么也没剩下。
赵云澜眼神微沉——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