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尖,抽筋一样地打了个寒战,然后默默地远离了几步,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
赵云澜腆着脸刚想凑过去,忽然就不动了,一瞬间恢复了正常人类的表情,往后退到了五步以外——片刻,一群阴差簇拥着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人到了,身后还有一大群瞧不出来历的人,有妖族、不多的几个人,甚至有些面带宝相,可能是哪路神仙,赵云澜打眼一扫,觉得这些来的里没有一个平庸之辈。
赵云澜与斩魂使各站了一边,斩魂使依然是看不出一点端倪的模样,赵云澜没什么表情,不知是冻的还是高原缺氧的缘故,他脸色有些发白,就连嘴唇也不见一点血色,回头看见他们,似乎是微微皱了皱眉,然而随即就平淡地点了个头,客客气气地说:“早。”
判官不好判断赵云澜来了多久,也不好判断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个气氛。
让斩魂使先单独见着赵云澜,确实也是他们算计好的——反正都到了昆仑山脚下,斩魂使不可能放心让赵云澜自己回去,只有带着他上山,当着他这心头肉的面,哪怕斩魂使真的生了异心,也要有所顾忌,绝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可是这么一来,地府就是大喇喇地伸手撸了斩魂使的逆鳞,是把他彻底得罪了。
判官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斩魂使黑气越发浓郁的身影,着实心惊胆战。
他这判官的名头叫得响,实际有十殿阎王在上面压着,轮到他手里,基本没什么实权,有时候判官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专门跑腿背黑锅的——眼下地府当权的大多是后辈,对早先的事知一知半解,依判官看来,他们实在是一帮蜗居在那一亩三分地的地府、就自以为是大权在握的傻逼。
赵云澜也就算了,斩魂使这样的人不说笼络好了,处处和他不对付,不知道咬人的狗不叫么?真把他惹急,别说是地府,三十三天不一定够他一刀切的。
判官战战兢兢地干笑了一声,讷讷地说:“令主到得真早。”
而后他转向斩魂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