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站了成千上万年一样。
沈巍一直目送着赵云澜拐过去,这才注意到回头的郭长城。
年轻的教授露出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重新戴上眼镜,就像重新戴上了他事不关己的画皮,冲郭长城点头致意,然后拿起他的教案,转身消失在了电梯间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战战兢兢的小实习生的错觉。
“赵处,刚才那个人……”
“你没发现这里并不是所谓‘数学系’的办公室么?”赵云澜打断了他,伸出手在布满尘土的窗台上摸了一把,又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指尖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被人带进沟里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那个沈教授他故意的?”
或许是因为赵云澜看起来比较年轻,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态度一直非常随和亲切,郭长城的胆子逐渐大了一点,他问:“那为什么还要放他走?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是故意带我们进来的,为什么……”
赵云澜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揣在兜里,在一片烟雾缭绕里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郭长城不由自主地就住了嘴。
“他是个普通人,刚才我已经检验过了。这些事,你新来的,不了解也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慢慢教你。”赵云澜的声音低了下去,“在国内,我们和其他部门同事们的权利基本是一样的,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可以质询,要求公民予以配合,可以怀疑,甚至依法扣押,提人来审问,但是有一条,绝对不能擅自把普通人扣在任何有危险的现场里,真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反而是温和的,可大概是楼道里太阴凉的缘故,叫郭长城生生打了个寒战。
赵云澜背对着他,接着说:“你大概也能想象,我们手里的案子,多数时候是走不了正常公诉程序的,因此在一些情况下,我们有对犯‘人’就地处决的权力,这种权力……有时候是一件危险的事,所以我们有一套必须要遵守的守则,知道第一条是什么么?”
郭长城讷讷地摇了摇头,又发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