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给我做呢。”江淳咂咂嘴,忽然更馋了,视线越过尤玉玑,望向门口的方向,抱怨:“动作真慢!可别等我生完了,他还没做好!”
江淳刚说完,“哎呦”了一声,提声:“要生了!要生了!这回是真的要生了!”
屋里的几个婆子立刻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尤玉玑早已起身,推到一侧去,焦急等待着。
然而,江淳疼了半天最后又没了动静。
江淳哼哼两声,抱怨:“都怪赵升!”
江淳几次三番言辞凿凿地说这回真的要生了,最后都没生出来。起先她每次说真的要生了,尤玉玑都要跟着着急一回。可折腾了一天,日头将要落山时,江淳肚子里的孩子才嗓音洪亮地降生。
产婆兴高采烈地报喜是位小郎君。
尤玉玑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婴儿,就去看江淳。平日里风风火火孕期也敢骑马的人,此时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尤玉玑俯下身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我来我来!”赵升从外面快步进来,接替了尤玉玑的活儿,亲自照顾着江淳。江淳大概实在太累了,安静地闭着眼睛。
尤玉玑去了外间,看了一会儿刚出生的婴儿,知道府里正是忙着的时候,走的时候也不让侍女支会赵升,免得他来送。
尤玉玑跟着忙活着急了一天,身上染了乏。回去的路上,她靠着颠簸的车壁昏昏欲睡。马车在尤府门前停下来,枕絮踮着脚角下了马车,摆好脚凳。那边景娘子正用一件宽大的披风裹在尤玉玑的身上,想将睡着的尤玉玑抱下来。
枕絮忽然低声“啊”了一声,景娘子立刻不悦地回头指责:“别把夫人吵醒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景娘子一句话说完,才发现立在枕絮身边的司阙。他一身绯带玄衣,血红色面具遮脸,正是毒楼楼主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