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后,便说要回毒楼一趟,至今未归。
尤玉玑轻揉百岁的动作逐渐慢下去,她望着窗台上的那瓶栀子走神了。
她就这样如愿怀上了孩子,如今安心养胎,等着孩子出生补上母亲那道药方。
然后呢?
尤玉玑忽然有一丝茫然。
未来的路,她早就有了打算,按照计划走下去就好了。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还是觉得茫然。好似前路被雾气遮着,即使知道是这条路,也因为看不清前方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向来有条理的她,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茫然些什么。
她与他互相心悦,相处温馨愉悦,如今又有了孩子,这不是很好吗?她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过去与未来都没有享受当下更重要。
尤玉玑停下了令猫舒服的蹭抚,百岁等了好半天,才伸出小爪子拍拍尤玉玑的手腕,以示抗议。
尤玉玑回过神来,将百岁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着它。百岁这才满意了,舒服地闭上眼睛。
不多时,枕絮进来禀告春杏过来了。
尤玉玑也没起身,直接让人将春杏请进来。
春杏怀里抱着个盒子。她今日难得穿了身水红色的石榴裙。因为府中有喜事,今天是陈凌烟与华容公主家的公子定亲的日子。尤玉玑招了招手,让人挨着她在美人榻坐下。
“姐姐明日就要走了。幸好这身衣裳做完了。”春杏低着头,将放在膝上的盒子打开。
尤玉玑也稍微坐直了身,将腿上的百岁推开,拂了拂腿上落下的猫毛,去看盒子里的衣裳。
“给我做的?”她柔声问。
“嗯。”春杏道,“也没有什么能送姐姐的,想着给姐姐做一身春衫。人呆手笨,陆陆续续做了三个月总算做好了。”
人呆不呆手笨不笨说不清,总是发呆却是真的。可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