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淡淡的笑,可是尤玉玑一瞬间还是感受到了那种不可言说的悲伤之情。
春杏离开之后,尤玉玑独坐了一会儿,起身回了屋。
她绕过屏风,将手搭在屏风侧,望向床榻上的司阙。快晌午时,司阙说乏,回来补眠,连午膳也不想用。
尤玉玑没有继续往前走,担心将司阙吵醒。
她遥遥望着司阙,逐渐蹙了眉。
最近司阙好似很容易乏,睡得也比往常多些。
不由地,尤玉玑又想起司阙的身体,想起那些他活不过双十年华的说辞。纵使她已经克制自己尽量少去想这件事情。
春杏带笑的哀伤眉眼忽然浮现在尤玉玑的眼前,她搭在屏风上的手猛地攥紧。
这世间的最痛,大概便是生离死别。
尤玉玑放轻脚步朝床榻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上了榻,轻轻偎在司阙身侧。他像一道绚木的光突兀地出现在她的人生里,她不舍这道异彩当真稍纵即逝。
司阙睁开眼睛,望过来,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尤玉玑闭着眼睛,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肩口,柔声说:“也不想吃,想睡会儿。”
司阙在身侧摸了摸,摸到尤玉玑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
日头高照,两个人却在温暖的床榻上拥眠。
厨房备好了午膳,枕絮进屋请示要不要摆膳,看见相拥在床榻上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退下去。过了一阵,枕絮再次悄声进了屋,瞧见床榻上的两个人还歇着,没敢打扰,又悄声退了下去。
虽然枕絮脚步轻浅,可司阙听见了。
“我饿了。”他说。
“好呀,吃些东西再睡才好呢。”尤玉玑这才坐起身。
两个人起身往外间去,枕絮赶忙带着侍女将午膳端上来。
司阙没吃多少东西。他并不饿,他只想睡觉。可他不想尤玉玑不吃东西和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