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陈安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不就是命好托母亲的肚子生出来?谁背后不说你是个除了一张好看的脸,一无是处!”
“凌烟……”
“我说错了吗?你看你把父王和母妃气成什么样子了!你哪里比得上几个堂兄一星半点?同样都是世子,谁像你这样糊涂废物了!”陈凌烟越是说话,越是扯动下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伤口越是疼痛,她心里越是委屈,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下来。
“一天到晚自以为是自视良好!结果被方清怡那个贱人耍得团团转!该!你就是活该!”
陈安之苍白的脸上泛了红,撑在床上的手不由慢慢收紧。方清怡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提醒着他的有眼无珠,偏偏陈凌烟就这样提及。
他忍不住反驳:“你不是也被她骗了……”
陈凌烟本来觉得自己说了好些过分的话,出了口恶意刚要转身跑出去,忽地听见陈安之这话,她心里的那团委屈霎时又被点亮。她再次使劲儿跺了跺脚,奋力摔了桌上的一套茶器。
她冲到陈安之面前,手指头几乎都要戳到陈安之的鼻子上。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人人都说晋南王一世英明都要毁在你的手上。你就是父王这一生最大的污点!”
“自你那年见了阙公主,就变得神神道道,拿这个女人当替身,拿那个女人当影子!堂堂世子爷,想要什么好日子过不得,偏给自己找不痛快!是,我是看不上来自司地的草原女子。可方清怡那个疯子说什么你都信。她说尤玉玑和赵升有染你就信,连个考证都没有!好哇,现在人家要跟你和离!说得好听叫和离,说得难听和离就是女休男!”
“你个尊贵的世子爷被一个草原女子给休了,你丢不丢脸……”
陈安之愣愣听着陈凌烟的话,脸上泛红之后,又再度惨白下去毫无血色。陈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