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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尤玉玑忽然开口:“世子之所以最近时常冲动,是因为方清怡在给你的酒中加了燥怒散。”
除了方清怡,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尤玉玑。
尤玉玑还病着,本就疲惫,听着陈安之和方清怡的对峙只觉得吵得头疼。她只想早些将事情说清楚,早些回去歇着。
晋南王有些惊讶地看向尤玉玑。他已经从拷河绿梳的时候得知了燥怒散的事情,但是他并不知道尤玉玑知道。他请尤玉玑过来,是想弄清楚她为何会去本该严封的后门,像是早就知道后门的封墙被拆。如今听尤玉玑主动提到燥怒散,晋南王略一琢磨,便猜到她大概是早就怀疑了方清怡。
“什么燥怒散?”陈安之震惊地望向尤玉玑,“你不要落井下石趁机污蔑清怡!”
他想说表妹怎么可能会给他下毒,可是腹部被表妹捅出的血窟窿让他将这话含在舌头上说不出口。
“把人带上来!”晋南王下令。
很快,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绿梳被拖上来。她身上的鲜血在地面划过长长的一条印子。
晋南王望向方清怡:“既然你不愿意给安之解释个明明白白,就让这丫鬟说!”
绿梳被用了刑,只吊着一口气。
方清怡看了她一眼,那颗疯癫烂透的心忽然有些不忍。
“别逼她了。我说。”
“第一次给你喂燥怒散,是你成婚前一天。为了让你在大婚之日失态。”方清怡失望地摇头,“听说这药多神奇,可没想到效果也就那样。或者是你胆子实在太小。我本来想着你借着药效发疯直接把尤玉玑给痛打一顿。啧,新婚受辱,新娘子不堪其扰悬梁自尽。多好。”
陈安之愣愣听着方清怡的话,觉得眼前温柔清雅的表妹好像变成了一个魔鬼。
“你摔东西砸花瓶与人吵架,都是因为药效。可惜你实在是个孬种,燥怒散这么扭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