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躺在地上的方清怡,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司阙扶住尤玉玑,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一折腾,她又开始发烧。
司阙低头,用唇碰碰尤玉玑染着寒气的额头,责备:“姐姐不该管这些闲事。”
尤玉玑望着躺在地上的方清怡,疲惫地说:“将人送去给王爷。”
她已尽力救了王妃,其他的事情她的确不想再管了。
方清怡听着尤玉玑的话,心里一紧。惧怕的感觉慢慢席卷,淹没着她那颗黑了的心。难道她豁出去做的这一切都失败了?她连给王爷的慢性毒都准备好了,还没来得及用。她都想好了,王爷丧妻丧子悲痛欲绝时,给他下慢性毒最不容易起疑。
她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可每一步都是险棋。为妾的身份让她疯魔,让她不计代价想摆脱如今的困境,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一朝错满盘皆输一败涂地。
司阙把尤玉玑打横抱起,吩咐杵在门外的枕絮和抱荷:“给你们主子准备沐浴的热水,再去熬驱寒的姜汤。”
他抱着尤玉玑走出花厅,往隔壁的屋里去。侍女新奇地瞧着司阙抱着尤玉玑,不由在心里嘀咕:阙公主瞧上去病弱还能抱得动大活人哩!
侍女推开房门,司阙还没迈进去,百岁先一步窜进屋,几步跳上美人榻,在一头窝成一个球。
司阙抱着尤玉玑进了屋,他未放下尤玉玑,仍旧抱着她,在窗下的美人榻坐下。尤玉玑身上乏得很,生病使得她头也晕晕沉沉。刚刚去暗香院时,还不觉得多难受,如今事了,浑身无力。她被司阙抱在腿上,也没挣开。
枕絮带着侍女进进出出一旁的净室送水,她们看见美人榻上两个人过分亲密的举动,默念非礼勿视匆匆低下头。
尤玉玑知道这样不太合适,可也没动。甚至由着司阙将她抱进净室,为她宽衣,扶着她进了热水。她得先休息足,今晚晚些时候等人醒过来,晋南王可能会要她过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