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和地继续说:“我本不愿与晋南王府结仇,玉玑与世子不太合适,一别两宽是最好的选择。”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尤玉玑也不愿去指责陈安之。
因为不在意,指责也没有意义。
“玉玑所求不过是等西太后归来,两家和和气气地将这门婚姻解除。若晋南王府执意不愿,玉玑唯有素衣上殿递上我与世子都签下名字的和离书。”
尤玉玑望向陈安之,目光坚决,“若晋南王府执意觉得这纸和离书不算数,那唯有义绝。”
义绝,解除婚姻的第三种方式。登堂办案,问询记册,从此两家恩断义绝,再无言和的可能。
“你!”晋南王猛地站起身来。
义绝之法,这不仅是两家彻彻底底撕破脸皮,更是将此事昭告天下,人尽皆知,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晋南王府,丢不起这个脸。
一直沉着的晋南王顿时有了几分恼怒,他指向尤玉玑,咬牙切齿:“你当真要为了自己的这点事,闹得两家被天下人谈论和耻笑?你当真就没有半分顾虑?”
陈安之愣愣听着这些话,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行,他不想被那些人谈笑。他太清楚那些京中公子哥儿玩乐时是怎么拿旁人打趣。
他后悔,万分后悔当时一时冲动地被尤玉玑激得签下和离书!
他忽然冲上去,抢夺桌上的那张和离书,奋力地撕开。
尤玉玑没有阻拦,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陈安之将那纸和离书撕了,才发现并不是当日他签下的那份。
“这不是和离书!”陈安之惊讶地看向尤玉玑。
尤玉玑不想与陈安之说话,她明白在晋南王府掌事的是晋南王,这也不仅仅是她与陈安之的婚事。她冷静地看着晋南王,说道:“于王府来说,优为我安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