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目光落在尤玉玑身上。
看着她蹙眉研究手里的投子,后来学会了怎么玩,赢了钱,她也会开怀地笑。
有时候,司阙看不懂尤玉玑,时常觉得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对她最初的印象,是一个过分漂亮的草原姑娘,眼尾有钩子,穿骑装时腿特别长。她会围着篝火起舞,也会不服气地和草原男子赛马。那年大宴,她的《薰娥引》名扬天下。可是司阙却觉得她跳得最好看的一支舞,是那年她在篝火旁开心地即兴跳舞。足链上银铃悦耳,她的笑声更悦耳。那一年,她好像只十五六岁?
后来在晋南王府真正地接触,他才知她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那日她来找他,要一个孩子。
她还是那样大胆。昔日草原狩猎时的胆魄还在。
她很绝情,说不在意陈安之,竟真的连一个细微的心情、一个眼神都吝啬。绝情得好像没有喜怒的石头心。
她又那样容易心软。他只要扮扮可怜,她就会心软退步,好骗得很。
看,多矛盾。
司阙看不懂尤玉玑的矛盾,觉得她是一个谜。
一个勾人不断靠近的谜,让他不由自主将越来越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来探谜底。
枕絮走进画舫里头,给司阙重新添了一壶茶水。她步履款款地走出去,一到船头见了抱荷,立刻愁眉苦脸。
“夫人和几个小妾玩樗蒲呢!阙公主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里面,深情地望着夫人!”
抱荷叹息:“可惜了,夫人出来玩必然将几个小妾都带上。独处!独处!咱们得想法子让夫人和阙公主独处!”
两个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一通。
两个人想好说辞,进了船舱,才发现尤玉玑已经没有在玩樗蒲,她绕过木屏,到了里侧,正坐在司阙身边。
隔着木屏,枕絮和抱荷看见两个人紧挨而坐。她们俩对视一眼,欣